皆知,如今旧局再开,若不想重见血流漂杵之状,唯有尽力已求速决——其他之事,在此祸前皆如尘埃,何必多论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玄玉镜稍作默然,随即颔首,“裴宗主如此说,倒让老夫也记起往事。昔年东皇紫微双剑诛魔,紫微虽毁,东皇犹在。正是因东皇此后代代于裴家择出剑主,才使玄瞳也被镇压在了碧云天。如今玄瞳破禁,魔祸再起,裴家的东皇剑主是不是也该在此时出面,一尽其责?”
“玄掌门大可安心,待我伤愈,便是与玉墀宗死决之日,届时东皇神剑必不会缺席。”裴长仪将生死一战许诺得甚是容易,刹那几让玄玉镜生出疑惑。不过随即又听他道,“为求毕功于一役,此战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,更少不得诸同道的前期襄助。”
玄玉镜一捋须:“裴宗主似是对此早有腹案?”
裴长仪笑了声,只道:“玄掌门可知六年前碧云天曾出过一桩惨案,致使我门中折损了两脉首徒?”旋即又将话题拨回,“此一役细节之处有托诸位,尚可商榷,唯独一事底定在先,便是诛魔决战之处……”
“莫非就是裴宗主口中的‘地利’所处?”
裴长仪微一点头:“西北故地,叩心台。”
云池大门再次打开时,唯有裴长仪身影掩映于灵雾池中,已不见了越界圆光与玄玉镜的踪迹。不过既无刻意遮掩,群聚而来在外等候半晌的诸人也都早知了来访之人身份——正是因此,风天末的脸色尤为难看,此刻一待门开,登时忍不住开口:“可是玄门又巴巴跑来兴师问罪?”
裴澹月立刻在后轻扯了他一把,摇了摇头,随即越众上前几步:“爹爹状况可还好?不妨先请适容姨母为你诊看一番?”
也不见裴长仪如何动作,缭绕满室的云气在这片刻间收敛起来,露出他安然端坐的模样,和颜悦色朝着众人笑道:“玄掌门来是探望罢了,你们何必这般大费周章。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