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拂袖,徐徐前行数步,身影一晃隐没在了满目雪练之中。夜菱歌眼前唯余空旷,也只能默默退出穹泉殿,循着晶石小径独自离开。
另一边远在沧波楼,原布衣却是不知玄门中后来之事。他掐断传讯神识,伸手虚招,在他身侧虚实幻化的锦绣围屏顿时收拢,复化作折扇落回掌中。顺势一展,对着自己连扇了几下,稍有萎靡的神色便恢复大半,忽然望着不远处招呼了一声:“西云主也有闲情出来散步?”
他所在处非是房屋院落,而是沧波楼内一片花木扶疏的小圃中心。细小卵石曲曲弯弯铺成小径通往外面开阔地带,此刻果见人影一闪,步出一袭白衣。
原布衣摇扇一笑,随即轻拂,一旁青石桌凳上化出一桌香茶细点,向着剑清执示意:“可用过早点?”
剑清执摇头,几步走过来,倒不是冲着那桌精细茶点,将手中一块东西直接摆在了桌面:“此物交你。”
原布衣一低头,赫然一块完完整整的金漆神牌,式样依稀有些眼熟。待到再看清楚了上面镌写的名号,脸色登时有些难看:“这……你从何处得来此物?”
剑清执以目示后山:“我早起又往背城岭一带走了一遭,本想看看可有什么疏漏,偏就寻得了这个。”他又瞥了眼原布衣,直截了当道,“是在上青宗祖堂残迹中发现,想来并无人以此格外作手。”
他说上一句,原布衣脸色便黑上一分,蓦的展开扇子用力摇了几下又向掌心一顿:“这些古传宗门,最爱护短,又总有些让人捉摸不定的机巧手段。哼!”
剑清执回来的一路上也曾想过这些首尾,如今已然淡定了,看着神牌道:“当时我等既曾拜其祖堂,便是认其传承。林明……林清竹列名在上,其中因果需得慎重。明夷上青宗虽消弭已久,此事仍不可草率。”
原布衣又“哼”了一声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呷下一口顿了顿才道:“我明白……其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