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衣女童立刻摇头:“黑胡子老哥哥说了,人的脑袋不能打开,打开了就不能说话也不能出来玩了。”
紫衫女童登时泄气,嘟囔道:“黑胡子老哥哥会罚不听话的小孩背好多好多书,紫姑不喜欢,那……紫姑不要了……”
说着话,青衣女童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块糖果塞进了她口中,甜蜜蜜的滋味在嘴里化开,紫衫女童立刻又开心起来,双手抱着青衣女童的胳膊靠过去摇晃。而房中林栖将她们没头没脑的对话听了个清楚,虽不明其意,也知其所指正是程北旄,一时惊讶,忙低头看向床上,入目是程北旄依然气色惨淡昏迷不醒的模样,全然看不出什么宝贝、什么亮晶晶的东西。而再欲向那两个女童细问究竟,一抬头,却见门口空空荡荡,前一瞬还挽手并肩站在那儿的女童们早已踪迹杳杳,不知去向。
林栖登时脸色几变,愣了一下就立刻跳起身冲到门边,展眼望去,庭院空旷、溪水潺潺,莫说人影,连鸟虫鸣声都只零落稀稀,仿佛适才所见所闻,只是自己一场朦胧梦境,什么女童、什么笑语,都不过幻觉罢了。
待到转过天来,林栖未曾再见到双女童出现,范羽泽却使人挪了硕大一口铜缸前来,就搁在院中空地,上方临时搭起一片芦棚为遮蔽。两名弟子就近溪中取水,将铜缸灌得八成满,范羽泽便亲手丢了许许多多不知名的药材下去,又将一块温润微黄的拳大石珠塞进了铜缸与地面架起的空隙。那儿已预先留置了一只小巧石臼,石珠恰好嵌入其中,甫一落定,就见黄光微动,旋即一股腾腾热气散发出来,直逼铜缸之中水药。
范羽泽见林栖早早闻声出来,在旁默不出声看得仔细,便笑道:“此药石之火温软,不损缸中药性。今日七煮七添,待到明日药液煎成,就可动手为程小友医治了。”
林栖连忙又道谢,范羽泽便将两名弟子与许多分扎好的药材留下,嘱咐道:“好生照料,莫误了为师要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