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了口气道:“此乃白华擢秀丹,你拿去细辨药性,以便在日后绯儿的药物中酌量加减,只求暂缓药中烈性,莫要当真再损她元气。”
温白一愣,接过玉瓶看了看:“白华擢秀丹?我曾听云罗提及,乃是老掌门一脉秘传灵药,确有凝润经脉真元的奇效,莫非右阙主偷偷服用的就是此丹?”
夜菱歌点点头,似是无奈:“此为她一时任性之举,只是以当下情形尚不好挑明,你且先装作不知,暗地里为她调养吧。”
温白犹豫着收起药瓶,想了想还是道:“这也非长久之计,前辈还需尽快开解右阙主停服此丹,否则遗祸无穷。”
夜菱歌长长叹息:“我明白,暂且有劳你了。我明日再去探望绯儿,好生为她开解一二。”
“前辈切莫如此说,白为后辈,自该分忧。”温白向着夜菱歌一礼,不再多说什么,默默退去了。
夜菱歌却仍坐在堂中,静静看着堂外洒落的灰黑月影出了会儿神,才扶头叹气:“掌门也是为玄门大业着想,你又何必与他赌气至此,徒伤心身……”她稍有沉默,又微微摇头,“纵有一日二日、一月二月,难道最后还能当真忤逆其意不成!”
长夜一夜无话,几处各自别有心思。而待到晨光透晓,又是一片明花丽日,妙景和天。若非楼中处处仍见素幔白纱挂满,便与寻常往日再无什么不同。
晴朗朗的新阳也慷慨映入了玄绯寝卧之中,窗扇微开,就有柔软春风细细吹入,使人久闭内室的耳目为之一新。玄绯一手扶着窗棂,长长吸透一口气,楼外春光灼灼耀入眼底,顿觉数十日中宛如一梦,苍凉噩魇,如隔水月空花,虽留痕迹,却难再触及。
正此时,身后门口处忽听碧凝惊喜道:“右阙主,你今日精神见长了!”
玄绯微微侧脸一点头,体内经脉犹然如火焚之,烧淬出几分残存真元,却无半点显露在外,反倒使得脸颊上稍带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