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之事,谢琳琅又觉欢喜,心底又隐隐有几分莫名的不安,索性将一众楼中事务皆推交出去,自己只单单将全副心思搁在小院静室,生怕错过了半点动静。
林明霁住在小院,倒也没什么旁的安排,或是在静室打坐读书、或是在院中散散步——春花正渐一簇簇的盛开,妍姿秀态,他偏在墙角一丛青竹边驻足最久,惹得谢琳琅每每前来,都忍不住向那竹丛多瞥上两眼,却也未见有何不寻常处。
大概是她好奇的模样太过明显,林明霁亦有所觉,便在竹边笑问道:“你屡屡看它为何?”
谢琳琅也不遮掩,抿嘴道:“是先生先留心在这竹子上,我才好奇随之。要问它有何好看,还要听先生何解。”
“我不过随性看花看竹罢了。”林明霁失笑,转过头却见女郎眉目间艳色灼灼,不掩不避看向自己,微微一怔,旋即摇摇头道,“寻常举止,你不必在意若此,怕是有些过了。”
谢琳琅愣了愣,眼中光彩倏然一暗:“是琳琅自心甘愿,先生不在意大可继续不在意,何必劝阻呢!”
“非是劝阻什么,”林明霁笑了声,垂眼看了看手中杯,尚有三分残酒未尽,便伸指在杯壁上轻轻一叩,“我几日来饮你几味新酿,各有千秋,造化殊异。这般手段与心境,已堪堪触及酒道边缘,未来不可限量。只是饮中趣迥异其他,心中需先得一番大取舍,随后才能勘得酒中三昧,别开天地。你若自困心牢,类于自误,不可不说。”
“酒道?”谢琳琅茫然,一时间倒是想起不久前也曾听自称“酒徒”的兰荩这般说过,但便摇头:“酒道何道?我一寻常酿酒卖酒人家,没什么兴趣。守着这份小家业,待先生来时,好酒菜相待,已是足矣。”
“你啊!”林明霁笑叹一声,“此言太过天真了。人间至艰至险,莫过于修途。若你当真有成那一日,之后事事,岂能如己所愿一派云淡风轻。我当年为你家中留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