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用帕子掩着嘴直笑,末了才道:“罢了罢了,你们两个这些蠢话也就在我面前说罢了,可不能让外人听去,着实丢人。”想想又道,“等会到了小姐面前更不能胡说,小姐最不喜这些无稽之谈,你们可得记住了!”
听她提到孤城琅玕,宜歌和宜酒也登时老实了七分,相互看看,齐声答应道:“我们晓得。”
说话间,过小桥园景亭台,风帘翠幕的大门已抬眼可见。一缕悠扬的箜篌声在晨风中细细流淌,楚腰轻微微一怔,脚下加快了些,几步迈进半敞着的大门,冲院子里一个正在扫地的小丫头招了招手:“小姐怎么一大早就在弹琴?”
小丫头扫地扫得认真,被叫了才吓了一跳抬头,看清来人连忙蹲身施礼:“夫人!”
楚腰轻随意抬了抬手示意她免礼,那小丫头抱着扫帚继续道:“回夫人,小姐不是一大早起来弹琴,是昨儿半夜起就断断续续一直没停过。宜诗姐姐叫人送过三两次炭盆和热水,听说是厉小爷夜里忽然发了魇,闹动不停,小姐才一直弹琴安抚他。这会儿有大半个时辰没见宜诗姐姐再出来了,应是已经安定下来了。”
小丫头口齿颇伶俐,一口气将事情说得清楚明白。楚腰轻却越听越是皱起一双细眉,听罢了原委冲着宜歌和宜酒吩咐了声:“你们去外头屋子等着。”就独自一人走到正房,揭开厚厚的毡帘进去。
一进房内,滚滚热气扑面而来,三五个火盆里间外间的搁着,烘烤得一室温暖如春。
宜诗正在外面小桌子上收拾几样刚送来的早点心,见楚腰轻一副急匆匆样子突然进了屋,不由得一呆,纳着闷呐呐叫了声:“夫人?你怎么一大早过来了?”
楚腰轻这时也收住了快走的步子,抬手扶了扶髻上步摇,轻声道:“小姐还没休息?”
宜诗登时明白了她在问什么,也摇摇头掐着嗓子小声道:“大约是不打算睡了,已经让我准备早点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