滋味,低声哼哼道,“只怕不是我,是……梅君吧!”
“眼下只有越琼田,何来梅君。”朱络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不过丑话说在前头,小越,你操控山河梦帙的手法实在稀烂,在下被你翻江倒海的这么一折腾,大约还要再多养上几日伤才能有气力干活。你这几天,就带着小骨头继续好好替我顾守吧!”
越琼田“腾”的红了脸,小声道:“山河梦帙本是退敌之物,我情急才拿来一用……几时见过施法对敌,还要顾虑敌人的感受的……”
朱络登时摇头直笑,笑过了,才伸手道:“好吧,这笔账就算你揭过了。你身上还有没有能刻阵法的玉符,再给我找几块来,待我摆个阵法,伤势疗复得也能快些。”
越琼田连忙点头:“还有还有……”就伸手去摸丹囊。只是掏到一半,忽而忐忑道,“朱大哥,你不会又要摆那个什么浑天阵吧?”思及几日前那场变故,登时心有余悸不已。
朱络顿了一下,随即笑道:“倒也不需那么大的阵仗,不过是个敛气培元的小阵法罢了。你放心,定不会误了你的事。”
灼灼彩羽满灵圃,饮泉剔羽、临水照形、盘旋鸣舞……宛如许多精心绘出的小幅散落园囿各处,正是沧波楼中一众灵禽每日清晨最为惬意之时。
一片锦绣欢愉中,忽来一声清啼远空遥落。霎时好似沸油溅水,前一瞬安逸平和的灵圃蓦的炸了锅,一众大小禽鸟优雅恬静的气质一扫而空,各个拍翅竖羽奔走乱飞,宛若大难临头。只是还不待它们逃到个自认为安全的所在,一道白影九霄直落,速度之快,在花木流泉间掀起一道劲风。几只体型娇小、躲闪得慢了的彩毛小鸟登时一声惨叫,被刮得蓬羽乱飞,狼狈不堪。
好在及时一声琴响,弦上气劲柔和荡开,拦住了那几只倒霉小鸟,将它们好生卷上一根卧柳枝头。抚琴人正是每日皆在灵圃作早课的林栖,看着眼前大乱不由扶头:“玉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