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新罗婢寻我,必拖得一日。可今日你同去,你使了什么法子,我却能脱身?”
“这内宅无有新奇事。我那父亲妻妾成群。整日里斗来斗去。除了钱货,为得便不过是子嗣,荣宠和脸面。”
高若瑜说完将一粒棋子放在棋盘上。
“双三。”
“这去时你便说要下些钉子。却是不知你如何做的。”
高若瑜摇了摇头。
“本也是去说些好话。这李氏姐妹正当年华,但容颜易老。她们被墨姨娘害了身子,我不忍她们老来无依。便劝她们过继子嗣防老。
可小李氏不以为然,并不答应。
她们既绝不了争宠的心,那没得搅和别人不是?
我便对她说让她灌你些酒,舍了房中美貌的女使。到时将那孩子抚育长大。也是可以。”
袁文化听了却是皱起眉头。
“你这好一招去母留子。端是歹毒。”
高若瑜却是笑道:
“那新罗婢安能不知元帅不容此事?那便是得把那母子俱养在身边。这人心最是难測。李氏姐妹哪里会干着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?
我便又说主君每每夸赞太古里的女使最是漂亮。这李氏必将手下女使看得仔细。人啊!要是起了疑心,那再好的人也是贼了。
这一个堡垒往往外部攻不破。却很容易从内部烂掉。”
袁文化听罢,不禁笑着点指高若瑜。
“你啊!你啊!倒会使坏。”
“我使坏?我眼看着主母是恬静之人。最是不喜气味。现正有孕。若我使坏,便撺掇新罗婢去主母处。惹得主母不适。说不得元帅便是不撵了新罗婢。也要晾起她们来。”
高若瑜说到这,却是把手往棋盘上一按。
“元帅!我自知我千里寻你而来。是唐突的。本也只是想脱了家中桎梏。也做好了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