汴京的冬天并不冷。这一日更是艳阳高照,可卫国公府外的场街却是无有行人。只有一队队兵士沿街巡逻戒严。
府内更是一派肃杀。正房左右由小婉安排的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那弦桐院也被黄华君的女兵给围了。两名新罗婢更是被圈在住所不得出。
却是卫国公夫人、贤德郡主袁盛氏今日觉了病,应是要临盆了。
正房屋外也有于宫中延请的妇科圣手在外守候已备不时。屋内也有七八个稳婆紧相侍候。
王大娘子拉着卧榻上的如兰,一劲的心肝肉的叫,心疼的不行。反要如兰来劝。
“母亲。刚刚御医把过了脉,说这生产还是需一些时间。况我身体康健。定然是无虑的。”
旁边的华兰也是拉了母亲。
“母亲。如兰正是需人鼓励的时候。你怎么却在这里先慌乱起来。
这府中事宜都安排的妥当。府上已经戒严。便是街道都封了。想来如兰是个心里有数的。早便准备妥了。
我们不能替如兰做些什么。但到底亲人在旁是来给如兰填些安心的。”
如兰却是道:
“姐姐莫要夸我。这些都是小婉安排的。小婉算得上是伯爵府时便跟着五哥哥的了。有她在,这些凡事,倒不用我操心。”
王若弗被华兰一说,也是稳了稳心态。
“说起来五姑爷也是有算计的。这出征前,怕便早就交代好了。”
本来如兰临盆便是心娇的。满屋子的人都不敢提袁文化的话头。偏偏王若弗要来提。
如兰听了却是有些心中思念起丈夫来。
“五哥哥自小失怙,于伯爵府苦熬十几年。待的长大,又时时去那边疆与人搏命。年纪虽是不大,但也南征北讨。历尽艰辛。
眼下骨血便要降世。却不能安稳的再旁。想想便为五哥哥遗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