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受得了。便是洗衣一项,便要了她的老命。
见盛家要给一半嫁妆,便小声和孙秀才道:
“一半也要一千多两呢!”
孙秀才这才答应了和离。
厅中事差不多。屋外听音的品兰却也安下心来。
当那文书签定。品兰却是一半为姐姐高兴,一半为姐姐的这许多年不值。
溜溜达达到了花园闲逛。
这秋日萧条,满目皆是落叶枯枝,花草杂乱。心情却是更加不好了。
轻轻折下一节枯枝,便去打那杂草。
却听得人道:
“听说大伯父将孙秀才叫了来。你不去看,只在这里着急有什么用。”
品兰抬头却是袁文化。
“五姐夫,你说我们女子便是就要这般苦楚吗?”
“嗯!世上女子多苦楚。但也不见得便是都这样。大伯父嫁淑兰之时便是打了改换门庭之意。
看孙秀才少年便中了秀才,到时高中进士,便可带着你家洗些了商蠹的铜臭。
待得孙秀才不堪,也不敢翻脸,是怕惹得士林厌弃。
这人有了私心,便失了骨气。这受罪的是你姐姐,又不是他儿子,当然便无足轻重了。
若是不贪图些,看准人品,无论其他,不管是富贵还是清贫,倒是可以过得安稳。”
品兰那心中思量。有些不想在自家待了。忽道:
“五姐夫,我见你军中有女将军,不若,我去你军中从军吧!”
袁文化一愣。
“胡闹,咱们大宋兵将,皆被称兵鲁。便是个男人家,也要躲一躲。你个女孩子家家怎好闯进来。”
袁文化虽然否定了品兰的主意。但这颗种子却在品兰心中发芽,一个能给自己做主的世界是多么令人向往啊!
淑兰是和离了。全家都松了口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