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文化的要求太过无理。韩相公哪里能够答应。
说不得,韩相公装了半天的为才折交的戏码算是装不下去了。
当即义正言辞的道:
“卫国公,将士们抛头颅那是他们忠君。以文抑武那是国策,怎能混为一谈。你这等过分要求我不能答应。”
袁文化等得就是这句。
“韩相公说的是让将士们为国去死可以。但这不够换文官们的尊重是不行的。对吗?”
袁文化说罢起身对着身后的柱子说道:
“韩相公既然不肯,你去将死去将士的家小带了,让韩相公拜上一拜吧!”
柱子领命而去。袁文化再不理韩章。径直回了国公府。又对小婉说道。
“你去挑几个形容丑陋的,给弄得脏些。吐他两口。以为这般就算完?我让他一辈子记住今日。”
小婉听了捂嘴偷笑而去。
韩相公也迎来了人生最大的不堪。
柱子没多时便寻了许多故去兵将的家属来从韩相公跪拜之处经过。
那一个个孀妻寡母,孤儿寡女。拖家带口萧条的从韩相公身前经过。
人群中时不时响起对韩章的咒骂。
如此情形韩章经历过,那还是多年前在西夏佣兵大败时,那时死去将士的家属拦着他的车马要人。
韩章闭着眼睛不敢睁开。可等他闭上,却正有一口浓痰吐在他的脸上。
韩相公睁开眼,却见一个面目丑陋,衣着肮脏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。
有了榜样。韩相公开始了涂抹的洗礼。
韩相公并没有坚持多久就被气的昏倒。被家人抬回府去。一时轰动全城。满城皆骂韩相公假仁假义。
卫国公府依旧歌舞升平。宾客尽欢。
却说宫中仁宗拿着春闱上榜的名册。不禁笑出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