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俯视着两人。
“不必了,便当着众大人的面拿出来吧!”
罗中丞昨夜想了一夜,也未想出方法。今日早朝也是心颤的来的。只盼拖得一时便是一时。
没想到陛下竟然早已知晓。不得已,只得在怀中取出那本《百官罪述》。双手举过头顶。
便有那內侍下阶来,将那本账册接了过去。
仁宗皇帝拿了册子,也不去看。问道“这案子由卫国公主审,今日卫国公可在。”
便有吏部郎官出列道:
“启禀陛下,昨日上午。卫国公便报了忠勤伯府夫人重病,卫国公报假在家中为前嫡母祈福。”
满朝文武一愣。我去!这你上午报假,晚上就劫狱。天下有这般巧的事?
仁宗脸上一抽。缓了一下。将册子一手举过头顶。
“我没想到啊!人说这册子里有我朝四分之一的官员。你们真是朕的好臣子啊!”
仁宗的大喊,虽有些老迈。但却振聋发聩。便有一名官员瑟瑟瘫倒于地。
仁宗看了闭上眼睛。满殿鸦雀无声。
半晌,仁宗叹息一声。
“我临朝四十年。君臣相得。不想你们竟然如此待朕。如此待朝政。”
又闭眼一阵。
“罢了!念你们侍奉朕多年,这次便绕过尔等吧!
来人,将这本册子在前庭当众烧毁。北伐一案,已查到得按律法判决。枢密使韩章御下不严,罢枢密使职,调离枢密院,降为尚书令。现在未查到得就此作罢!
望你们以后勿要再犯。否则严惩不待。”
立时有官员带头跪地高呼“陛下仁慈。”
满朝文武皆跪地山呼“陛下仁慈。”
一场浩大的北伐案便如此草草收场了。
有得意的。有失落的。更有劫后余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