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着,淡淡的道:“孩子在我的肚子里,你就算是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我,我也有办法弄掉这个孩子。”
多么残忍的话,可她就那样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。
冷漠至极。
周霖的手掌收紧,像是要把人嵌入自己怀里,“知微,我还要怎么对你好,你才能留下来?”
程知微把心里的痛苦一寸寸的抚平,轻蔑的嗤笑,“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话可笑至极吗?周霖,当你在船上为了徐珍珍而将我撞得差点掉下海的时候,我就知道,你和我的婚姻是不幸福的,就算我记不得了,我也要纠正这个错误。”
刻在骨子里的感情不会因为失忆而改变。
不喜欢就是不喜欢。
“对不起。”周霖全身都是冷的,他从程知微的语气里听出的不仅是冷漠,还有恨意。
当然,如果不恨,她也不会说出不要孩子的话来。
可他也只有对不起这样无力的三个字。
程知微推开周霖,转身朝外走去,声音寡淡至极,“明天一早我要你的答复。
程知微回了卧室,关上门,眼眶里蓄了很久的眼泪便啪嗒掉了下来,手掌轻轻地贴着小腹,她弯腰张嘴,无声的说了无数遍的“对不起”。
拿着孩子当筹码谈离婚,她是个多么不称职的母亲。
但要摆脱周霖,她只能这样做。
这一晚,周霖没回卧室,程知微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一夜未眠。
第二天一早,约莫六点,王梅一开门就闻到了一股很重的烟味儿,她往客厅一瞧,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周霖,他肉眼可见的憔悴,茶几上的烟灰缸里,烟头堆成了小山。
他在这里坐了一夜,就抽了一夜的烟。
“少爷。”王梅低声叫道,“少夫人怀孕了呢,您少抽点烟,对她不好。”
周霖把指间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,起身打开了窗户,冷风异常的冰冷,扑在他的脸上,刺骨的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