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犹豫了下，道：“失忆了吧？”

“但是她还认得所有的人。”

除了周霖。

“我不擅长这一块儿，你得找个精神科的医生给她看。”张远恒说完，到底还是忍不住吐槽道，“不过，就你那样对她，疯只是迟早的事情。”

张远恒说程知微可能是失忆，可等她睡一觉醒来，却又恢复了正常，她不嚷着要去找周霖了，就抱着膝盖待在沙发上，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态，看着窗外的飞雪。

周霖进来的时候，王梅正在收拾东西，低声道：“醒了以后就这样，一句话都没说。”

周霖走了过去。

他刚从外面进来，衣服上还沾染着凛冽的寒气，一靠近程知微，程知微就感觉到了那份刺骨的冰凉，她闭了闭眼，没有任何说话的欲望。

“程知微。”周霖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和无神的双眼，喉咙滚了滚，语气漠然，“不装疯卖傻了？”

程知微的正常让他更确定，她之前那种不认识完全是故意的。

她为了程知音装疯卖傻。

只是对他的讽刺，程知微却还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。

她对他的话不感兴趣。

周霖心里忽然涌出一层层的慌乱，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，就给他一种再也触及不到的感觉。

控制不住的感觉让周霖厌恶，他便冷漠严厉的警告她：“好好养病，少装疯卖傻给我惹麻烦，我不吃那一套，不然后果自负。”

程知微还是不动，安静如木偶娃娃。

她环着膝盖，手腕上那一圈红色便刺入周霖的眼底。

那是他愤怒之下对她的伤害。

冷漠冰冷的言语忽然就都被堵在了喉咙里，不仅说不出来，还堵得人心口发闷。

不知道怎么的，他就想起张远恒的那句吐槽。

哪样对她，她发疯只是迟早的事情。

可她是程知微啊，她不是挺能忍的吗？

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