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湛的盯着她的眼睛,“说话。”
程知微被迫和他对视,可是目光是涣散的,她根本没看他,就是看呆呆的看着前方。
那样的破碎。
“程知微,一切都过去了。”周霖忽然伸手把她揽进怀里,声音微不可察的颤抖。
程知微依旧如同木偶一样,平静得宛如死水。
周霖再次把她抱回了床上,亲手给她换了衣服,又让她喝药,再给她盖好被子。
然后自己快速洗了个澡,上了床后把程知微搂在怀里,“睡吧。”
睡了不过半个小时,周霖被怀里的动静惊醒,他开了灯,看着程知微窸窸窣窣的爬起来,然后去解衣服的扣子。
一丝慌张的感觉爬上心脏,周霖将程知微拽回来的,掐着她的肩膀,“程知微,够了。”
程知微黑白分明的眸子没有任何的情绪,她挥开周霖的手,终于开口说了一个字。
“脏。”
周霖手抖了抖,哑声道:“已经洗干净了,不脏。”
“脏。”程知微还是重复着,像是被梦魇一样挣扎起来。
周霖倾身过去抱住她的背,俯身凑近,忽然顿住,大掌摸上程知微的额头,灼人的温度烫着掌心。
她发烧了。
周霖不敢怠慢,快速穿好衣服,又拿了一件厚实的大衣把程知微裹了,立刻去了医院。
等针打上了,程知微才稍稍安静了点,只是脸上不正常的红色,提醒着周霖,她此时多么的虚弱。
张远恒拿着血检报告看了会儿,就让人准备东西进了病房。
周霖在病房门口等了半小时后左右,张远恒才出来,他摘了手套,看着周霖,“她发烧是因为耳朵里发炎。”
“耳朵里发炎?”周霖想到程知微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,也许是水进了耳朵。
“准确的说是因为她耳朵里的……可能是血吧。”张远恒顿了顿,语气淡了些,“她的左耳因为之前受过重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