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带,眉眼拥簇出一份凝重。
家丁见张逸春这般,便觉得稀奇。
张逸春行为处事自由惯了,年少不成器被人说了不知多少次。他的性子天生反着与人作对,在家天天闹出事,把老爷新纳的众多相好挨个都气出家。最后老爷没办法,就把他放养在外面。但京城这么大片的地方,他偏偏不出去看看,一出去就一股脑钻到花柳巷,给老爷惹出一大堆事。他就是被老爷用戒尺揍哭,也整日笑嘻嘻了,没见过他这样了。
思量了一下,缓缓退了下去。
张逸春早就瞧见家丁脸上古怪的神情,碍于自己坐在汤芷屋外,他不好叫这些人滚。方才他想跟着进屋瞧瞧汤芷的情况,结果自己走了太慢了,远落在汤芷身后,被人反锁在外面。喊汤芷开门,人也不理会。就这样,张逸春坐在外面同汤芷怄气。
可那时,汤芷受了惊吓,面色苍白地缩在被子里,身体一阵阵痉挛颤抖着,再也不见一丝从容温婉。
于她来说,张约是她无法释怀的人,畏怕到骨子深处。眼前走马观灯似倒放过那深黑的夜,化成她深扎体内的锥刺。
汤芷被张约吓出病,张约那边又羞又气悄悄滚回家,在家思来想去,终是没咽下那口气,磨墨写下一份信寄给孙成克。
她因汤芷受辱,那她也别想过好,等孙成克捉回她,她定要登门以报这仇。叫孙成克好好管教一下她,多给他一点教训。
从汤芷丢失那日,孙成克借着写书的由头,一直在外面寻找人。他去过京城大大小小的地方,在京城衙门报备了一次又一次。
从初雪到深雪,从开年到年关,找了汤芷整整半个月。至那日起,他就再无好眠,尤其当他查到太学那些肮脏事,他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个脏人。
明明自己有能力护住汤芷,可为了权势,他下意思忽略了她的感受,一心以为只要自己不知,便是最无辜的人,实则他才是最心狠的凶手。现在他不敢回家,怕一见到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