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嗓音透着淡淡的疏离,纪承洲眉心微蹙,“我们是夫妻,你不必和我这么客气。”
是啊,夫妻。
他们是夫妻。
他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,她是他的妻子,救她于他来说大概是责无旁贷的义务吧。
又怎会和男女之情有关。
他一切的温柔和关心不过都因为夫妻二字罢了。
桑浅缓缓阖上眼睛,心口莫名传来阵阵闷痛,她努力让自己忽视那份痛,不去深思,不去面对。
纪承洲抬手轻轻将桑浅额角的碎发拨开。
她闭着眼睛转开了头。
纪承洲的手在空中顿了顿,收回,看着桑浅眉目一片深邃。
若他不是纪家长孙,她是否对他会多几分真心?而不全然是利用。
桑浅在纪承洲怀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,再次醒来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,外面天色已经大亮。
一夜已经过去。
回想昨晚的凶险,仿佛做了一场噩梦。
她转头,见纪承洲坐在床边,他颀长身躯靠在椅背里,微微低着头,闭着眼睛,睡着了。
她想起了上次她被纪明渊打,小筑说纪承洲也在她床边守了一夜。
如今,又是这样。
她躺着的角度能看清他整张脸。
乌黑匀长的眉毛,高挺的鼻子,削剥的唇。
心跳不受控制乱了节奏。
她刻意回避,不想正视的东西,在醒来看见他守在床边的那一瞬,再次抨击着她的心,让她避无可避。
虽然她很不想承认,但她好像……喜欢上了这个男人。
在她一再抗拒,十分清醒的状态下,在他心里还装着别的女人的时候,她喜欢上了他。
桑浅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,真愚蠢,曾经在男人身上栽过那样的跟头,她竟然还是控制不住又对男人动了心。
怪他,太会蛊惑人心。
总是在她陷入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