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遗憾吗……?”
又是这个问题。
贺天然蹙起眉头,他不明白为什么黎望也会这么问,但男人之间的对话,就显得直接了些,他说道:
“温凉也问过同样问题,我很好奇,你们……为什么都会这么问?”
黎望一愣,随即笑了笑,道:
“因为有些时候,我们感觉贺导你跟我们是同一种人,但有些时候又不太像,我想凉姐应该跟我有同样的感受……”
“不太像的部分是指我……更势利?”
哪知对方摇摇头:
“其实我并不想讨论不太像的这部分,因为每个人的身份、境遇、阶级都不一样,所以即便你想说,我也不想听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问我……”
“我是想说,如果一个人心里要是有所遗憾,那么终归是有些话,想说给世人听一听的。”
“……我,不明白。”
贺天然的眼里满是迷茫,黎望干脆挑明道:
“你记得我去你公司,我们第一次见面吗?那次我们聊得很投机,除了我的电影,你也跟我说了你在创作上遇到的困境,那时你说,你有个剧本一直写不出来……
那时,我还不知道要怎么给你建议,直至今天我见到你与温凉,其实从一开始都挺好的,但刚才你展现出了与我们不同的一面,这让我有了些……明悟,所以我想说,贺导儿,你不妨在一些场合里,换一种方式做自己,别那么理性与冷漠,说不准,你的剧本就有灵感了呢?”
“……这跟遗憾好像没什么关系。”
黎望无话可说,他知道现在贺天然整个人都绷得很紧,心里的那根弦,需要有人来松一松。
而恰好,现场中恰好有个人,与他想到了一起。
“刚才是谁说,怕我弹吉他就抢了他的风头啊——!?现在给你个机会,你也上来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