塑料包装后左右剐蹭了一番筷边的毛刺,然后递给姜惜兮,回忆道:
“以前这边更难找,这几年应该是整改了才有了门面,那会他们家就开在楼上居民楼的过道里,住的地方就是厨房,一开门就是生意,几张桌子,几条板凳就占满了来往的过道,逼仄又狭小,虽然环境很差,但味道却很好,而且还便宜。”
这时,一个年轻的服务员拿着菜单上来了,兴许是听见了贺天然的话,热情道:
“哟,老客啊,我爸斩鸡都斩三十年了,六年前从楼上搬到楼下,知道这些的都是住在附近的常客,哥们你挺面生啊,以前在这里住过?”
“啊……是。”
贺天然接过菜单,既然是他带来的店,姜惜兮就让他点了些习惯的,反正姑娘没什么忌口,于是,贺天然点下了半只白斩鸡,白灼鸡肠、炒鸡杂、滑鸡粥、最后是一盘可以分食的干炒牛河,一共125块钱。
想必是时间久远,那位年轻的服务员留心看了贺天然几眼,没想起什么,点完菜就走了。
不过贺天然对此还有记忆,望着那人的背影,他对姜惜兮道:
“这小哥比我小两岁,那时候我来这边吃饭,我爸还让我辅导过他的功课。”
姜惜兮笑道:
“那现在你反而比人家小了捏~”
贺天然嘟囔着:
“我是失忆了,又不是穿越了,该多少岁还是多少岁的。”
姜惜兮来了兴致,双手交叉放在桌上,探出身子追问:
“欸贺小弟,到底是怎么失忆的?”
对于贺小弟这个称呼,贺天然略感不适,只是他并未多言,摇摇头,用着不是很确定的口吻道: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,我醒来的时候就出现在一家类似心理诊疗所的地方,但当时身边没人我就自个出来了,没多久就有个女人给我打了电话,应该是心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