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知晓谢辛年要派人去找的事,用失落的表情回道:“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,你不用担心。”
如此谢辛年也消了气,他对不起她,这种时候也只能依着,拿起桌上的身契道:“你已不是奴。”
袁妗妗伸手便抓过,她识字不多,但良民二字还是识得的,道:“多谢。”
说着就要揣进自己怀里,一只手伸来道:“我帮你收起来。”
袁妗妗赶紧藏身后道:“我自己收,你放心,我会好生收着。”说着就要离谢辛年远一些,她要去准备东西。
谢辛年叫住道:“妗妗。”
袁妗妗转身,道:“你放心,再给我一天时间,一天时间你再端药给我。”
一句端药,多少叫人不忍,心疼的是两个人。
入夜两人都没睡在一处,各睡各的房,袁妗妗睡不着,想着她要离开谢府,今后的日子多少叫她迷茫,何去何从,她一个人又如何过活。
跟她一起的姐妹,但凡有一个是她的人,她也不会如此迷茫。可惜芍药,欣彤都听他的,且唯命是从。
直到深夜才堪堪睡去。
心里藏着事,又早早就醒了,偷偷出了一趟飞羽院,那后门的小乞丐果然没那么早,又回到飞羽院。
门口守着人,包裹定然是不能带的,也就是说,她除了银票,金银细软半点带不走。
也罢,才不外露,她一个女子,带着惹来灾祸该如何。
想到银票也要藏好,外头指不定有歹人,没有人护着,银票也不能露出来,又进屋,栓上房门,拿出针线 ,开始将银票缝进裤袋,衣袋,半点缝隙都不留,也不叫人瞧出端倪。
外头有人敲门,“小主,你可醒了?”
袁妗妗道:“欣彤我想再睡会儿。”
“好。”
听着人走了,袁妗妗加快手上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