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,只要其中一颗挂在西方就够了。
刘盈在某些时候是很吝啬,但是对待域外的疆土,那是相当大方。
而此刻最高兴的人,还不是刘长,而是一直闭口不言的吕后。
她终于松了口气。
一个亲子,一个养子。
一个是天子,一个是大将。
这种局面下,最是容易出现问题。
或是天子出手,铲除将军,或是仗着军权,谋夺社稷……总之是逃不了兄友弟恭的局面。
而刘盈却是巧妙从容地解决了这个问题。
当然也不能说就高枕无忧了。
但至少可以松口气。
这时候刘长猛地回头,对吕后道:“阿母,冒顿那个畜生折辱您老。如今孩儿已经把他抓到了长安。干脆就在这里把他剐了,让孩儿给您出气!”
刘盈微微一笑,没说什么。
冒顿,死老虎而已,杀了也就杀了!
这时候吕后稍微思量,却是摇头。
“不必了!”
刘长大惑不解,“阿母,为什么不杀?难道我大汉还怕他不成?”
吕后把脸一沉,“冒顿被你抓了,他已经和死人没什么区别……只是他的儿子还带着一队人马逃跑了。给他去一封信,如果愿意归降,可让他们父子团圆。我大汉必不加害!”
刘长眉头紧皱,“阿母,你是担心稽粥那个竖子?我现在就领兵去把他抓回来!又何必放了冒顿?”
吕后摇头,“竖子……军国大事,岂是儿戏?一场仗打下来,打得山穷水尽,国库空虚。上万将士战死,受伤者不知凡几。死的人够多了……为政治国,当有仁慈之心,阿母已经决定了,你不要多言!”
刘长最怕吕后,此时也无言了,只能可怜兮兮看向刘盈。
刘盈一声长叹,“阿母,您这是为了孩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