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目的,又或者是为了激怒您,要的就是您冲动之下过去,正中他们的圈套。”
纪宪东目光森冷,一言不发,眼眸中好似有一汪深潭。
周正顿了顿又说,“您刚刚做的对,目前这个情况,嫂子现在肯定伤心欲绝,许先生会陪着她,会很安全,您现在最该担心的人是您自己的安全问题,他们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安排狙击手,说明想动手易于反掌。”
纪宪东从收纳箱中翻出一盒未开封的雪茄,抽出一根点燃,深吸一口,缓缓吐出烟圈,模样在缭绕的烟雾下有些失真。
“我最怕的就是有这么一天,没想到还是发生了。”
像他们这样的人,最怕的就是有所牵挂。
纪宪东现在生生体会到‘放下刀不能保护她,拿起刀又不能拥抱她’是怎样一种感觉。
矛盾到极致。
其实周正说的话不无道理,他现在飞过去只会自投罗网。
只是纪宪东太害怕了,人一旦有了软肋,就会有所顾忌,就会变得小心翼翼,害怕失去。
当年在他最没有能力的时候,别人拿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妹妹威胁他,不惜将纪小宇残忍杀害,他不想让悲剧重演。
他现在身边危机重重,他不能把那个傻姑娘放在自己身边,按许攸那同生同死共患难的性格,亦是不能告诉她实情。
上次祭司会的人在唐城动手,许攸不假思索地为他挡枪子,他现在还想想都感觉后怕。
与祭司会的恩怨,要追溯到他创建黑宇帮之初。
面对一个不确定的未来,他宁愿让许攸离开他,让她好好活着。
纪宪东现在只能暂时以这种办法让她暂时离开他,把她推的离自己远远的,越远越好。
周正轻声安慰,“东哥,您不是二十出头纪宪东,许小姐也不是十八岁的纪小宇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