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
郁贲盯着她。而关晞避开了他的目光。
于是郁贲明白,他不是她当下的选择。
郁贲问:“当下,是多久?”
关晞说:“六个月。我只规划人生未来的六个月。”
才六个月。
于是郁贲指着方案说:“我没什么意见。走流程,上会讨论吧。”
……
“如果原住民不想拆,我们就不强求拆。”运营周可用叉子卷了泡面送入口中,“简直难以相信,这是向来‘强悍’的卓秀集团会做出来的事。”
“更离谱的是,晞姐居然在会议上说服了所有人。”人事周亦行说。
周可又说:“难道不是形式不好,大家都没钱吗。所以找了个又有面子、又有里子的策略?关晞的方案最便宜,而且看起来很可行。”
陈家娴坐在茶水间里,掀开泡面盖子。
关晞啊。
原来卓秀集团里,还有人知道,什么叫“不傲慢”,什么是尊重和关心。陈家娴心想。
剩下的人呢?
他们只是不在乎。
茶水间的电视新闻开始播永大集团烂尾楼维权的新闻。最近关于永大集团的负面新闻一下子全冒出来,好像永大集团的公关全部失灵了一样。
周亦行扬起手,换了台。
永大集团售楼处拥挤而疯狂的人潮在涌动。新闻里说,永大集团用完全低于市场价、低于国家指导价的价格来抛售期房。
周亦行皱眉,又换了个法治频道。
“杀人偿命天经地义,烂尾楼维权无处说理,这些人怎么敢买声名狼藉的永大的房子?”周亦行说,“我肯定不会买房的。你们买房了吗?”
周可说:“我19年买了。”
周亦行问:“房地产从18年就开始不行了。你干这行,还买,不怕亏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