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,命各家派家丁协助差役,将闹事者驱逐出城,逮捕、严惩带头大哥。
然而一件事情刚结束,又不断有百姓来告官,都是些离奇古怪的纠纷。
让底下的文吏处理都不行,非得知州大人亲自开衙门审案。
周嘉谟察觉到问题了。
一般升斗小民都怕见官,有什么纠纷宁可私了,怎么忽然都跑出来告官?
他的幕僚在一旁提醒:“也许这些人就是想拖住大人的脚步。”
“依你看又当如何?”周嘉谟问。
“当然是跟说得上话的人谈一谈。”幕僚说。
周嘉谟点点头。
今时今日,高邮最大的地方势力,应该是晏家。
但晏家父子很低调,没有大规模兼并土地,甚至都没有在故乡盖一座像样的大宅院。
周嘉谟去拜访汪德渊的父亲汪东篱。
“周大人来了,汪家蓬荜生辉。”汪东篱姿态谦逊,让人上了西湖龙井,以及本地特色的茶点。
“近来公事繁忙,好不容易才有时间来拜访汪老爷,之前混混闹事多亏您相助。”
汪东篱谦逊地说是应当的。
周嘉谟话锋一转:“刚收到朝廷邸报,小晏阁老南下,途经高邮回乡祭祖。关于接待的事,本官想和本地乡绅商量,你们对他更了解。”
得知是这件事,汪东篱露出真诚的笑容:“是应该给小晏阁老安排一次隆重的接待仪式,一门双阁老,他是我们整个高邮的骄傲。”
“小晏阁老要来了,我却被各种案件缠得分不开身,没法抽身安排接待,真是非常惭愧。”周嘉谟叹气。
汪东篱沉默片刻,跟周嘉谟的目光对上。
两人都没有退让。
在这沉默间,周嘉谟又说:“我在京城的时候,跟汪兄请教过高邮各大士绅的情况,我现在说一说,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