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没想着要报答,只是日行一善;你明明可以看着何心隐自寻死路,却想方设法给他某一条出路……
你跟何心隐不熟,甚至这一次的事件,还是他的人坑你。但你就是不想让他死,还不是好人吗?”
晏珣凑近,低声说:“阮大哥,你是不是在试探我?”
“……你多心了。”阮瑛瞟了晏珣一眼,“我就直接问你,跟何心隐是不是有其他关系?让他去南瞻部洲,有没有别的目的?难道你会不回答我吗?”
“是你多心。”晏珣正色说,“我只不过是……日行一善吧。还有一个原因,他的思想是空想共产主义,我想给他一个实践的机会。”
“你欣赏有才华的人。何心隐如此,沈一贯也是如此。”阮瑛评价。
晏珣哈哈大笑:“你说沈一贯?这话若让他听到,他肯定会气哭。我虽然是好意,他恐怕并不领情。”
他希望所有人都有更好的结局。
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?
他以为的好结局,并非是别人想要的。
阮瑛说:“让何心隐远走他乡也好,省了朝廷一份通缉令……以他的行事作风,将来必得一份通缉令。”
“阮大哥也跟我爹似的,喜欢预言未来?”晏珣打趣。
“我本来就跟令尊似的。”阮瑛一语双关,“既然你成亲了,就得用心耕耘,我等着抱你的小娃娃。”
这语气……跟等着抱孙的老太爷似的。
晏珣有种微妙的感觉,他热衷于当爹,也有人热衷于给他当爹。
这算什么?
天道好轮回,苍天饶过谁?
“我已经很努力,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!”晏珣回答。
阮瑛点点头,又让人给晏珣取来一份礼物,就是普普通通的海狗油而已。
晏珣:“……你看起来比我还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