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珣,又看看阮瑛,迟疑地问:“晏大人,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
不是他看不起太监,而是近距离接触传说中的厂督,多少有些心慌。
晏珣笑道:“有一些事,不知道阁下是否清楚,我认为应该当面跟你说一说。”
他冲阮瑛点点头。
阮瑛神色冷淡,不紧不慢地说:“会试前后有人造谣张敬修对状元志在必得,又传主考官徇私舞弊,你知道吗?”
“知道。”
“那么,你一定知晓是谁做的。”阮瑛抬头,眼神凌厉望向何心隐。
“你们的意思,是我主使的?”何心隐握了握拳头,冷着脸说:“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,我虽然厌恶张居正,还不至于背后造谣中伤他人。”
晏珣说:“我相信你,所以才请你来说话。也许你自己没有做什么,但你那些弟子呢?我听说,有许多人进京来投奔你。”
何心隐很有影响力。
隆庆元年,何心隐陪好友程学博赴重庆府任知府。恰逢白莲教起义,何心隐协助程学博一个月内镇压暴动。
据说,暴动的白莲教徒,都知道且敬仰能徒手打蟒蛇的聚和堂何大当家。
黑白两道,都得给何大当家几分面子。
见何心隐沉默不语,晏珣接着说:“我提醒一下,之前苏州哭庙案被牵连的举子,有认识的吗?有没有人借你的名义办文会?”
何心隐终于脸色一变,沉声说:“有。”
阮瑛在一旁说:“此事的内情,皇上已经知道,但没有告知张阁老。你自己想一想,后续该如何处理。”
晏珣站起来,在院子里掐了一朵花拿在手中,不知不觉地捏成碎片。
……何心隐原本的命运如何呢?似乎是不得善终。
一个人思想太超前、名望很高却又约束不了手下的人,甚至被人借着名头搞事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