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个昆仑奴回答:“有往岛内走过一段距离的人说,岛上没什么好的物产,还有沼泽、雷暴、飓风。我们的家乡土地肥沃,谁稀罕那种鬼地方。就算当海盗,也比去开荒跟野人做邻居好。”
听着昆仑奴一本正经地说“野人”,众人觉得挺有意思的。
但想一想,南洋各国跟大明宗主国来往密切,和野人区别很大。
晏珣虽然早知道澳洲在此时是无主的,但听去过的人说起,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。
连马来人都不愿移民澳洲,让大明的良民过去,多半不可能。
除非也像另一时空西方开发澳洲一样,把罪犯流放过去,一开始是开矿、放牧,后来慢慢繁衍形成国家。
他挥挥手,让人把这两个昆仑奴带去安置,下南洋的时候带上。
一家人坐在一起,阿娘王徽好奇地问:“你跟你未来岳父谈了什么?他还特意给你送人。”
“讲笑话。”晏珣诚实地说,“我讲了倭国的笑话,还有南洋一些小国的笑话。王老太爷可能是见我对南洋感兴趣,送这两个人给我。”
王徽笑了笑:“我想他是早就准备好的。威远号下海,皇上重启下西洋的计划,已经朝野皆知。”
送两个熟悉南洋的昆仑奴给晏珣,就是支持晏珣下南洋。
晏珣也想到这一层,不禁说:“老爷子跟一般人不一样。”
如果是他巡视南洋,一来一回至少得一年。
一般的父亲,恐怕不会愿意女儿成亲不久就独自在家守候。王梦祥年轻时走南闯北,对此很想得开。
两情若是长久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
“人家通情达理,咱们更要对人家的姑娘好。”王徽提醒一句。
晏珣笑着说:“我怎么会对她不好。”
他只要愿意用心,对谁都是极好的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