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钧愣了一瞬,想起晏珣的理想,老老实实地说:“晏老师是巡视南洋最合适的人,就算我舍不得,也不能阻挡。”
“你不阻挡啊?”皇帝略微有些失望。
这个儿子不好逗啊!
朱翊钧看着皇帝的手,想起这些年父子之间的充分信任,不由得抱着皇帝的袖子落泪:“我知道昨天的事让父皇很为难。就算是我自己,也不知该拿母妃怎么办,她是我的生母。”
皇室为天下楷模,对孝道格外看重。
他就算委屈,又能怎么办?
“你是最重要的。”隆庆郑重地重复说过的话,“朕保证,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下次。”
……即便有一天朕不在了,也不会让人仗着母亲的身份罚你。
“我疼。”朱翊钧掉着眼泪。
皇帝撸起朱翊钧的裤腿,看到淤青的膝盖,满脸心疼:“这是跪在石板上?你怎么不挑泥地里跪?”
“难道还能选?”朱翊钧反问。
皇帝:“……”
儿子是至纯至孝,怎么会逃避责罚。
皇帝轻手轻脚给朱翊钧上药,又轻轻吹吹,父子俩总算和好了。
……
另一边,王衡焦躁不安,嘀嘀咕咕:“义父是不是忘了我?光送礼不上门是几个意思?今天皇上罢早朝,想必是宫里出了事,接下来义父又要去汇报公务……到休沐日他应该来了吧?”
负心的义父!不是亲生的果然不靠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