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,朕让他去佐渡岛巡视金矿。”
翊钧送信回来,建议让雒遵去广东巡视海防。皇帝觉得,广东还是太近一些。
高拱:“……”
该怎么跟陛下说,雒遵是我的人。这件事有点麻烦,苏州人会以为是我的主意。
好嘛!不用同情王世贞,背锅这件事有你有我。
见高拱脸色僵硬,皇帝笑着说:“到时候老师出来求情,朕再勉强同意放宽一些,把三科改成两科。”
“就算是两科,也过于严厉。”高拱说。
“老师就不要跟朕讨价还价!追缴欠税也好、摊丁入亩也罢,都不能再拖。潘季驯上了治河的十年大计,每年百万两的支出,不想办法提高财政收入怎么行?”皇帝叹道。
“说到潘季驯的计划,是不是没有十分必要?”高拱迟疑地问。
“朕记得,治河的事情,老师从前是支持潘季驯的。”皇帝说。
在用人方面,高拱作为首辅,还是很有眼光的。
“我支持潘季驯治河,但是一下子搞这么大的工程,万一中途发生什么变动又或者计划失败,前期的所有投入都打了水漂。”高拱回答。
他年纪大了,做事变得谨慎。
作为首辅,一旦同意这个计划,将来工程失败,也会成为他仕途的污点。
“朕同意起复潘季驯。”皇帝说,“治河的钱必须花,没钱就想办法!”
话题又回到原点,从严处置苏州策划哭庙的士子。
高拱见到如此强势的皇帝,多了几分无可奈何的神情。
这个皇帝,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惶恐不安的小皇子。
他的小皇子,终究是长成了一代霸主。
“臣,领命。”高拱站起躬身行礼。
既然是皇帝决心要做的事,老夫只好用自己的晚节来冒险,有什么黑锅尽管冲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