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了伸懒腰:“实不相瞒,我觉得坐船坐得骨头软,殿下精神真好。”
“珣珣别想糊弄我!你一个运河边长大的人,怎么会怕坐船?是徐州有什么不妥?”朱翊钧问。
“这倒没有。只不过……”晏珣压低声音,神秘兮兮地说:“此处水情复杂,世情也复杂,听闻有水匪出没。殿下若是微服私访,可得小心一些。”
“你别吓唬我!什么水匪,敢在晏公身前闹事!晏公是水神,就是五湖四海第一把交椅!”朱翊钧笑眯眯地说。
晏珣笑着摇头:“我跟你说正经的,你又顽皮了,真是个小孩子。”
“爹……珣珣,这里真的有水匪?”
“有吧……我给你讲个故事。以前我爹带着我寻医问道,在这一带遇到一个水寨的大当家孙二娘,差点被关起来做压寨相公。”
晏珣编了一个七分真三分假的故事,主要是不想朱翊钧今日再跑出去。
连日坐船颠簸,又四处巡视,晏珣担心朱翊钧累出病。
小孩子是这样的,精神好的精力充沛,好像有用不完的活力。一旦生病,就是来势汹汹。
小心驶得万年船。
他不想承认,因为前方就是淮安清江浦,他也做噩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