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可他的心却百味纠结。
终究还是有这一天,珣珣不再只有他。
父皇和母妃有很多人,珣珣也会有很多人。
高官们都是人精,发现太子的神色不对劲……这是高兴呢?还是不高兴?
张居正留心着太子的动静,心念一转就猜到太子的纠结。
啧啧!有点意思。
你是朱翊钧啊!真把自己当晏翊钧了?!
晏珣敬了一圈酒,走到朱翊钧身边,关切地问:“你脸色不太好,是不是头晕?虽然是甜酒,喝多了也会醉的。”
“醉就醉。”朱翊钧说,“我去看看乌云,好久没见到她了。”
“她不喜欢鞭炮声,不知道带着衔蝉躲到哪里去了。”晏珣说,“你如果头晕,到后面歇一会儿。”
晏家还有朱翊钧的房间。
朱翊钧摇摇头,老气横秋地叹道:“罢了……我没什么事。今天是高兴的日子,不醉不归嘛!”
一个小小少年,一本正经说着老成的话,令人忍俊不禁。
晏珣笑着拍拍朱翊钧的肩膀,在一旁坐下。
他很想摸摸小钧钧的头,可是太岳就在不远处看着。
忍住!不得无礼!
阿娘在内厅招待女客,谈笑声隐隐约约地传出来;再看老爹,也是一脸喜气地高谈阔论。
从晏珣小时候的趣事谈到进士,再说到今日,语气中满满的宽慰。
晏珣听着笑声望了望天空,就这样吧!
随缘?这就是天意的缘分吧!
有个叫辜鸿铭的人曾说:“西方人结婚是爱情的终了;而在中国,结婚是爱情的开始。”
晏珣喝了一杯甜丝丝的酒,对婚后的“爱情”不禁升起一种淡淡的、甜甜的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