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,陆续点亮。
“是一个开始,但不会是结束。”晏珣期许看着眼前这群高高低低的小土豆,“未来是我们的,更是你们的。”
“冯保在崇明造船厂建远洋大船,上奏本请朝廷给大主舰赐名。”晏珣笑着说,“你们讨论一下,说不定皇上采纳你们的建议。
小孩子们顿时轰然,凑在一起要给主舰起名。
这是一个足以载入青史的名字!
趁他们讨论,晏珣在一旁喝水休息……
说书也是一件辛苦的事,难怪说书人老山时常生活所迫,宁可去江湖卖艺。
刚歇了一会儿,朱翊钧又凑过来,“冯保说,他跟西洋船工沟通时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……”
西洋人对他们的“全帆装”船引以为傲,和中式帆相比,西洋帆具有无与伦比的速度优势。
中式帆受限于蓬帆本身的重量,造远洋大型战舰会出现小马拉大车的困境。
“通过沟通发现,红毛番引以为傲的‘全帆装’,是在宣德年间突然出现在西方的。而根据南京宝船厂的记载,郑和宝船的前桅和主桅都是蓬帆……总之,宝船的蓬帆换成横帆,就跟西洋全帆船一模一样。”
朱翊钧的语气沉重:“而再往前查资料,这种全帆船,唐宋时期就有了。”
这意味着什么?
我们先进的造船技术传到了西方,自己却丢失了图纸,主动封锁海域拒绝远航。
即使是家门口的大湾岛,也任由西方人来来去去、互相争夺。
即使明知西方人在瓜分世界,我们也仍然无动于衷。
晏珣笑了笑,拍拍朱翊钧的肩膀:“还有更有意思的……汪德渊给我看过一本书,是他本家元代航海大家汪大渊的《岛夷志略》,提到他曾到过罗嗦斯的麻啦里,详细记载此地的地理人文,认为那里是大地的末端,称为‘绝岛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