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话。
……难道我还不是张阁老肚子里的蛔虫?
待考生们离开之后,《诗经》同考官沈鲤笑着说:“这一科人才济济,不知道诸位大人认为,谁是殿试前三?”
张居正道:“殿试是皇上亲自排名,自然是他说了算。”
平心而论,琵琶大家汪德渊这次答得是不错,但还没有到前三的水平。
要说对变法的认识,《易经》魁首熊惟学答得更透彻。
众人担心皇帝心血来潮,点很有音乐特长的汪德渊做状元。
这不是平地起波澜、让人议论吗?
晏鹤年不担心。
现在已经是隆庆五年,皇帝用五年时间完成许多皇帝几十年都做不成的事。
这样的皇帝,你觉得他是一个昏庸的人吗?
新科进士会到各部观政三个月,张居正在心里想哪个人适合去哪个部门。
“汪德渊虽然不是五经魁,但立意高、胸中有丘壑,是见过世面的。我认为他适合去兵部观政。”张居正慢慢地说。
其他人恍然想到,汪德渊还在戚继光军中待过几年。
戚继光跟张居正的关系好,众所周知。
晏鹤年笑道:“张阁老这么说,太常寺就不能争人了。”
……
此时,皇帝和太子也在看新贡士们的考卷。
按惯例,礼部将《会试录》做成红绫壳的两本、黄绫壳的一本,呈给皇帝、中宫皇后和东宫太子。
若有皇太后,也要呈一份给太后。
皇帝认真地看完五经魁的文章,再翻到汪德渊的,片刻后笑道:“有些出乎朕的意料啊!这样的人若是让他编戏曲,反倒是浪费。”
可以让他成为另一把刀,去冲锋陷阵!
朱翊钧却说:“编戏曲也是正事啊!有人说,舆论的阵地,我们不去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