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海岸线全部贯通,不仅增加国库的收入,南边的纺织业、瓷器业都会兴旺。失地的百姓进入工坊,生活就能过得去。”
皇帝的手指在海图上轻轻描绘,语气平静,却有指点江山的气势。
朱翊钧好奇地问:“海疆已经平静,戚继光都调走了,倭寇和海盗全都消失啦?”
皇帝笑了笑:“陆地上都难免盗匪,何况茫茫大海。所以各海关市舶司都要向当地卫所提供饷银,让水师保驾护航。”
牢里关着的那个徐邦宁满嘴胡言,反而是徐邦瑞那边供出有用的消息。
有人要袭击运粮的海船。
这不就对了吗?正好剿一波海盗。
嗯……谁是海盗,皇帝说了算。
阮瑛想禀报消息,见皇帝和太子说话,就安安静静在底下等候。
过了好一会儿,皇帝才说:“阮瑛来了,今科举子之中,有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人物?”
各地有名的神童大才子,早就名扬京城。
但是难保有一些名声不大,却有真才实学之人。大正有德茶楼的文会,就是给这些“遗才”崭露头角的机会。
阮瑛恭敬地说:“今日在茶楼看到特别出色的,就是高邮汪氏的汪德渊。”
皇帝:“……是他啊!不用你说。”
汪德渊是先帝都夸的人,能不出色吗?
虽然先帝夸的是音律。
甭管是什么,都很了不起。
朱翊钧笑着说:“阮伴伴这么夸,莫非汪德渊今日又奏曲了?在文会上奏曲,也是一个奇才。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阮瑛做好了铺垫,调节好气氛,才说起《盗跖告状》的戏曲。
皇帝听出问题,但没有生气。
骂的是海瑞,又不是他。
虽然骂海瑞也很不给皇帝面子,但这种事皇帝早有心理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