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钧送来的是玄猫乌云的画。
一只大黑猫坐有坐相地蹲在一幅画前,似乎在欣赏画,而那幅画里又是一只猫。
“画中有画,猫在看猫。构图的巧思,就非比寻常。太子将来若是做画家,必然也是一代宗师。”晏珣毫不吝啬地夸赞。
确实是一幅好画,两只猫活灵活现,眼神像是在对视。
偏偏其中一只猫是在看画。
“有趣!真有趣!”众人跟着夸赞。
既然是太子画的,怎么夸都不为过……
问题就是,太子把心思放在书画上面,真的没问题吗?
晏珣认为没问题。
人总要有一些爱好和审美情趣。
太子会画画,总比拿着前代名画一顿“哐哐哐”盖章要好吧?
“太子在信中说,乌云是一只‘文化猫’,平日他去我家画画,跟诸位贤良君子高谈阔论,乌云就在旁边一本正经地着……谁说话,猫眼就转向谁,好像能听懂。京城里的人都说,我们家乌云成精了。”
晏珣的语气有压制不住的得意,仿佛说的不是一只猫,而是……
咳咳。
晏松年和晏小五等人对了对眼神,想起说书人的其中一个版本。
太猎奇了吧?
他们又觉得自己想法太荒唐,齐齐甩了甩脑袋。
“你们这是做什么?不赞同我的话?”晏珣不高兴,“是太子殿下写的,莫非你们也不赞同?”
“赞同!赞同!”晏松年和晏小五难得意见一致。
我们心里想什么,我们不好意思说。
猎奇!太猎奇!
“嗯……你们也不用太羡慕,一只平平无奇的黑猫而已。说不定你们也能有缘遇到一只。”晏珣谦虚说着,小心翼翼地收好朱翊钧的画。
只要是钧钧的作品,他都会小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