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。
潘季驯是实在人,知道对方能这么爽快,是看在晏家的面子。
他拍着晏松年的肩膀说:“昔日你跟芝仙一起到济宁修河,我见过你两次。实不相瞒,当时我觉得你目光闪烁、似乎藏着坏心思,我还想提醒芝仙小心被你出卖。但转念一想,他那样的人,何须我提醒。”
晏松年笑容尴尬……有没有一种可能,你的直觉是对的?
我就是藏着坏心思,随时准备出卖老六和小珣,我连自己都能卖呢!
只要你给得足够多。
就是这么光明正大。
潘季驯还请晏松年几人吃饭,安排的席面很丰盛,客人们觉得不虚此行。
……
晏松年不知道,此时高邮城也在热热闹闹的摆一场大席面,城内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收到邀请。
就连他的老大哥,双河村的晏长年也收到请柬,扔掉拐杖带着长子嫡孙们乘船进城赴宴。
双河村晏家越来越兴旺,但在乡亲们眼里,高邮汪氏才是底蕴深厚的大户人家。
能富三代以上,才是名门望族。
能够来汪氏吃大宴席,是值得骄傲和吹嘘的。
尤其是,小孩子们不用随礼。
晏长年带着一群孙子、曾孙们呼啦啦去吃。
“咱也不是差着一顿饭,主要是沾一沾汪家双举人的喜气!”晏长年煞有介事地说。
一门同科双举人!
上一次高邮城出这种大喜事,还是双河村晏家!
这一科,汪德渊和汪平安中了。
正所谓“一日为父,终生为父”,平安当过汪家的养子,即使赎身出去,这也是他身上抹不去的烙印。
像当年的徐时行,进士之后才认祖归宗、改成申时行。
平安刚赎身的时候,很执着地告诉别人他是“李平安”,后来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