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是老搭档,在知道敌军进军时间和路线的情况下,制定好包饺子计划。
朱翊钧似懂非懂,目光在沙盘上转来转去。
黄台吉就是鞑靼的太子,应该值十万头牛羊?
“和以往一样,鞑靼人这次又是声东击西、多线发难。但和以往不一样的是,这一次各路军队在王崇古的统筹下配合出击、将俺答汗的主力打得溃败。”晏珣接着解说。
敌人死伤惨重,也算功德吧?
“俺答汗也被俘了?”张四维连忙问。
晏珣摇摇头:“他逃掉了。虽然有些遗憾,但是不要紧,让他回去筹集赎金也好。”
朱翊钧歪着脑袋一本正经地思考,忽然问:“以前为什么败,这一次为什么胜?”
“钧钧真聪明,一下子就发现重点。”晏珣很想摸摸朱翊钧的头,众目睽睽之下只能忍住。
不能教坏其他老师。
“嘉靖十九年那次,跟这次的情况最相似。当时大同官兵看热闹不出兵,任由鞑靼人横扫到吕梁山下。朝廷派出山西和陕西联军阻击,可他们若即若离缓缓跟随,以注目礼护送鞑靼人从容离开。”
说起来就气人!
假如没有晏珣的蝴蝶翅膀,隆庆元年这次“石州惨案”,跟嘉靖十九年那次如出一辙。
“但是这一次,陛下向王崇古下令,凡是不听调令、畏敌不前者,立斩!而且,南军北调也给北军带来压力,如果初来乍到的谭纶、戚继光获胜而他们失败,日后如何在边镇立足。”
晏珣把话说得很直白,以便年幼的朱翊钧理解。
南军北调,在北军中引发抵触。
北边的将领并不是那么欢迎谭纶和戚继光,这一次双方暗中掰手腕。
俺答汗不幸成为掰手腕的目标。
永远可以相信明朝官员的内斗能力,当他们要跟自己人较劲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