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吹牛吧!我爹说人人夸赞的是六叔。”常欢拆穿。
“我看你一定是不想要礼物!”晏珣笑着捶了常欢一下,又顺手接过大侄子秋生。
可惜这孩子怕生,一被晏珣抱住,就“哇哇”大哭。
晏珣手忙脚乱地把小孩儿还给常欢。
“别哭啊!我送给你好多糖,难道你没收到?”晏珣诧异地问。
王徽走出来,笑着说:“都收到了!秋生这么小的孩子,怕生很正常。过两天熟悉就好。”
晏珣得意炫耀:“钧钧就不一样,钧钧不怕生!每一个见到钧钧的人,都夸他讨喜可爱。”
这语气骄傲的,好像他是朱翊钧的爹。
家里人与有荣焉,都说“哪能跟皇孙比呢!”,就连常欢都跟着骄傲,四舍五入他也是皇孙的伯父。
噫!
我家祖坟又冒青烟。
晏珣看到满满一院子的人,阿娘、常欢一家、阿豹、家里的义姐义弟们……咦?好像少了谁?
“四伯回高邮了?怎么不见他?”
常欢说:“六叔派外差去济宁治河,我爹非说放心不下,要跟着去给六叔划船。”
晏珣:“……四伯还挺敬业的。”
他早就知道四伯潜伏在老爹身边做内奸,毕竟别的内奸是潜伏,四伯是漂浮。
就连老爹去治河,四伯都要跟着,简直是鞠躬尽瘁,看样子对方给的一定很多。
出手那么阔绰,晏珣合理怀疑幕后之人不是陆绎就是皇帝。
见晏珣一时沉默,王徽猜测他肯定想老爹,安慰道:“你爹临行前写了二十封信,放在书房柜子上,让你十天看一封。这些信看完,新河道也就修好。”
晏珣:“果然是老爹,就爱故弄玄虚。他不会写十封一模一样的信吧?”
家人面面相觑……都说知父莫若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