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手’,就是你吧?果然百闻不如一见,英雄出少年。”王世贞忽然说。
晏珣轻咳两声:“您过奖,不过是一些虚名。我从来不觉得‘圣手’有什么好吹的,这些年不再提。”
王世贞理解:“你是怕旁人议论?毕竟,你是教皇孙的,品行一定要端正。世人偏见,以为画春宫图的就是浪子,这是不对的。”
“英雄所见略同!”晏珣高兴地说,“好色而不淫!画本身不污,污秽的是人心。”
知音啊!
不愧是能写出奇书《金瓶梅》的人。
晏珣没有直接问王世贞是否就是“兰陵笑笑生”,人家的马甲藏得这么好,就是不希望被揭穿。
想到这个问题,晏珣又有些心塞,他一开始也想藏好马甲,可是藏不住啊!
都怪汪德渊,好端端的非得满城寻找“兰陵喵喵声”……
空白的扇面钉在桌子上,先用牙粉把扇面擦一遍,去除纸上的油脂。
两人商议着,晏珣画画、王世贞题字。
晏珣有个坏主意,画了一副西门庆葡萄藤下纳凉小图像。
画稿渐渐现雏形,只是西门庆的脸……意外的有些熟悉。
王世贞:“咳咳,这画的是在下?”
晏珣笑眯眯地说:“您应该知道,我在扬州画定制版《金瓶梅》的插图,都是画主顾的脸。汪家和顾家的老爷,都有类似的画像。”
王世贞无可奈何,“年轻人就是年轻人。”
喜欢恶作剧。
“中年人就是中年人。”晏珣反驳,“有的人写小黄书,还把马甲藏得严严实实,怕有损正人君子形象,对吧?”
“你说的是尊师李开先?”王世贞一本正经地反问。
都是能装的人~~
他们边说笑边画画,朱翊钧不知什么时候也走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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