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真是太平盛世。
小孩儿说:“以前没这么厚。家里大人被拉去服徭役做河工,没有地还要摊派粮税、打渔也要交税。后来大当家回来,我们的日子才变好。”
“他什么时候来的?”
小孩挠挠头,不确定地说:“我换牙的那一年?记不清啦!我们做肥皂卖,是珣哥的主意。你见过珣哥吗?”
“我见过他的画像,长得很俊朗,难怪中探花。”
小孩儿看看徐渭,善良地安慰:“你虽然不好看,也不用难过。男子汉大丈夫,相貌不重要。”
徐渭:“……谢谢。”
孩子还小,不要生气。
离开高邮湖已是黄昏。
湖上蓝天染上晚霞,渐渐由浅黄变成橘黄,最后变成很浓很浓的紫色,和湖面连成一片。
芦苇荡中,时不时有野鸭子一阵阵掠过水面。
晏鹤年语气骄傲:“景致如何?不比绩溪和绍兴差吧?我时常想,等我告老还乡,就来岛上隐居。”
徐渭四处望望:“运河是悬河,高邮湖是悬湖,没少受水患威胁吧?”
晏鹤年:“……嗯。”
家乡枕在水边,呼吸都带着潮湿的水汽。有时做梦都会梦见涨大水,在黑暗的湖中奋力地向前游去。
尽管如此,还是想回来。
晏鹤年在高邮停留几日,将重盖新房的事交给亲友,继续启程北上。
人在官场身不由己,圣眷正浓,不好让陛下久等。
本地官员、乡绅在码头送行,双方客气地寒暄、依依惜别。
忽闻岸上有人高呼:“等等!等等我!”
晏鹤年一听这声音,不用看都知道……晏老四!
这厮吃席的时候不到,乡亲们怀疑他被哪个有眼光的绑架,没想到这就现身。
晏老四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