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晏半仙的手段,一个个缩着脖子。
当下晏鹤年不再说什么,带着春天般温和的笑容招呼亲朋旧友入席。
双河村的乡亲只知道晏鹤年跟黎大合伙做买卖,听说这些人都在帮晏家做事,一个个与有荣焉。
至于老四几天不见?说不定去哪里赶鸭子,不足为奇。
晏鹤年放下碗,说几句客气话,让兄弟们继续饮酒欢歌。
他带着几个心腹以及徐渭到里间坐下喝茶。
“我今日把兄弟们召集过来,有一件事。仓米巷的房子被烧毁,是谁干的?”
徐渭竖起耳朵……问了!终于问了!
他憋两天憋得便秘,晏鹤年终于问了。
一个有些眼熟的汉子站起来说:“贼人放火之后,在城里顾老爷家躲两日,坐汪家的船南下,被我们的艄公逮到。”
“审讯了吗?”
“审过……”此人看看徐渭,说逼供的结果。
这是一伙小贼,收了旁人的钱到仓米巷找一样东西。东西找不到,就放一把火,留下一块腰牌。
他含糊其辞,没说要找什么。晏鹤年心下了然,恐怕还是为汪直的印章。
有人怀疑他!
徐渭问:“是什么样的腰牌?”
晏鹤年回答:“锦衣卫千户,胡桂奇。”
果然!
徐渭立刻说:“栽赃嫁祸、挑拨离间!恐怕找东西放火都是掩人耳目,只为离间我们两家!”
晏鹤年意味深长地笑道:“或许是栽赃嫁祸;或许真是胡桂奇……我绝不是怀疑汝贞兄。只是有时候,下面的人会自作主张。”
没错,他在内涵徐渭。
“绝不会是大公子。”徐渭正色道,“你若见过大公子,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。若说胡公还有些不择手段,大公子则是老实人。”
虎父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