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晏珣真能耐,他自己纺毛线,用皇庄的地?皇庄的人?”黄锦笑问,“还是跟之前的买卖一样分成?”
阮瑛点头:“不会让东厂和内府吃亏。”
“行吧……你让人看着些,煮羊毛纺线都不要紧,随裕王玩。不要让他做什么犯忌讳的事,否则咱们吃不了兜着走。”黄锦严肃叮嘱。
能做什么犯忌讳的事?
比如观星算皇帝的寿命、做烈性炸药、私造盔甲枪炮……
阮瑛低头垂眸:“晏珣就是担心裕王沉迷女色,才带他尝试这些新鲜玩意儿。他们也不止一起煮毛,还烤羊呢!”
黄锦想到皇子跟翰林挥舞袖子、大汗淋漓煮毛烤羊的场景,也觉得好笑。
唉!
他都想些什么?
光风霁月的小晏编修,能有什么坏心思?
晏珣知道父亲要回家,加紧时间搞羊毛纺织。
争取在爹回到之前,带着东厂挣羊毛的第一桶金!
爹黑吃黑,他就实业兴邦,振兴大明指日可待。
晏珣没有坏心思,翰林院里却有人不满。
“凭什么他挂着《承天大志》执行主编的名头,三天两头不上衙门?也不去给皇孙正经胎教,反而带着王爷不务正业?”
最关键的是,晏珣带着王爷玩羊……
这事越传越离谱,人家以为他们翰林都爱好偏门。
将来史书,又会怎么记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