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今日轮值诰敕房,哪有那么快回来。”王徽随口回应。
晏珣闷闷地点点头,回到书房里,思考要让老爹带什么东西。
一副他的画像是必须的。
老爹想儿子的时候,随时可以看看。
他不担心爹遇到危险,却担心爹飞远忘记家。
爹以前是个老顽童,总要他鞭笞才肯好好读书。
现在中状元做翰林,万一脱离他的鞭笞就打回原形,岂不是糟糕?
小老儿操碎了心。
晏鹤年轮值诰敕房已经挺长时间,他真觉得这不是好活。
诰敕房离内阁近,掌办诰敕、揭贴的重任,可以说是大明权力运转的中转站。
人人都羡慕轮值诰敕房,要晏鹤年来说……他宁愿和小珣去修书。
无他,轮值诰敕房的翰林要早起。
像晏珣那样去修书,可以不慌不忙地吃早餐,到衙门后泡一壶茶,跟同僚看一会儿邸报……慢悠悠再开工。
长命功夫长命做,今天不做就明天做。
在诰敕房给阁老们打下手,你敢迟到?
没当上首辅就要早起,这不公平啊!
他甚至想,有什么公差出京一趟也好,公费游山玩水。
这一日,徐阶让人把他喊过去,亲自通知他担任“行人”,代表朝廷慰问受伤的前重臣胡宗宪。
本来徐阶已经想好人选,皇帝没跟他商量就直接任命晏鹤年……
他只能默认这也是他的人选。
首辅跟皇帝意见相左,不利于树立威信。
“胡宗宪因罪革职,朝廷还派人去慰问,这是陛下仁厚。”徐阶神色淡然,“你带着太医过去,好好给他请脉、嘱咐他静心养伤。”
“是。”晏鹤年领命。
哈哈~~
想什么来什么~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