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妻子。
但此时此刻,说这样的话很见外。
晏鹤年欣慰点头:“你能想到这些,可见这几个月的观政真的学到东西。”
观政,不仅仅是学习怎么做事,还要学习怎么做人,学习官场的潜规则。
杨仲泽在晏家饱食一顿家乡饭菜,心情已经多云转晴。
但他一出门就变脸,耷拉着脑袋、眼眶红红的。
路人看到关切地问一句:“这位老爷可有哪里不舒服?前面就有一家医馆。”
杨仲泽叹道:“心病而已。”
目送杨仲泽离开后,晏珣关上大门,唉声叹气:“这种好事,怎么就不落在我头上呢?”
晏鹤年说:“你这话当着仲泽的面说,他一定送你大白眼。”
“所以他走之后我才说。”晏珣望望天空,“将来爹做首辅,让我外任吧。我天南地北走一走,把各地的风俗见闻写成一本书。”
大明首辅有很多,徐霞客只有一个。
嗯?徐霞客应该还没有出生。
“你喜欢的话也好。可是你不想做皇孙的老师、未来的帝师吗?”晏鹤年问。
晏珣露出纠结的神色。
要不就先让太岳教一教?他出去玩几年再回来摘果子?
但是养义子一定要从小养起,才能培养深厚的父子之情。
晏鹤年忍着笑……大孝子想抛下老爹自己出去潇洒?想都别想。
大水缸里养着的荷花盛开,缸里养着一些螃蟹,待中秋佳节时,可以赏月品蟹。
晏家父子到城外送别杨仲泽、黎大和晏松年夫妻。
临到离别,杨仲泽的心情更加复杂。
他猛地揽住晏珣的肩膀,哽咽:“此去山高水长,不知可有再会之日。我可否再喊你一次‘晏贤弟’?”
晏珣:“……你随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