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鼻孔里瞧人,我连夜就回高邮。”
“呵呵,常欢说你不肯走,要留在京城等他孝敬。”
“他是我儿子,孝敬我不是应该的?”晏松年瞪眼,“我算一个黄道吉日就回去,家里的心肝鸭鸭等着我呢!”
他总是有自己的道理,让人哭笑不得。
晏鹤年喜欢和兄弟们在一起,比在翰林院修书自在。
正说笑间,一只喜鹊飞到旁边的枝头,清脆地歌唱。
“老六,你有喜事临门啊!”晏松年啧啧两声,“莫不是你媳妇要给你添丁?”
这货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晏鹤年和王徽成亲那么久一直没动静,他们自己不着急,晏松年替他们着急……那么大的家业,只有小珣一个孩子怎么行?
将来若缺继承人,他有三个儿子好几个孙子,勉为其难过继两个给老六吧!
晏鹤年看看那只“喳喳”叫的喜鹊,平淡地说:“黎大,回程的时候,给老四一个体面。”
“是。”黎大郎意味深长地看着晏松年。
晏松年:“……什么面?我吃面要加葱花和蛋瘪子。”
快乐的一天过去,晏鹤年收到翰林院正式通知:去鸿胪寺学习经筵礼仪,准备做经筵展书官。
“啊……这?”
翰林院侍读学士瞿景淳说:“陛下多年不开经筵,这次是徐阁老一力主张。徐阁老任知经筵事、袁次辅和李学士任同知经筵事;我和高新郑是经筵讲官……届时你按着礼仪来就行,不必紧张。”
若是换作一般新翰林,面对皇帝和满朝大佬,怎么可能不紧张?
给皇帝翻书慌手慌脚,就是御前失仪。
晏鹤年诚惶诚恐:“我一想到此事就紧张,但是听说您也在,心才安稳些。”
瞿景淳满意地微笑。
今年新入翰林院的三鼎甲,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