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什么?我的意思是,做一幅风雅灵动的花间品茗图。”
这个便宜干儿子什么都好,就是太污,需要捡肥皂咯吱咯吱地洗一洗。
晏珣:……明明是你误导我。
“编《承天大志》得算良辰吉日,还有些时间。我回去让老爹亲自酿几坛酒,送给袁大人更有诚意。酿好后给你也送一坛。”
“嗯……酒的事不着急。令尊若是有瑕,可否送我一个纸美人?”
晏珣:“可以。”
爹那些奇奇怪怪的名声,终于还是传到京城。
回家之后,晏珣拉着父亲一起酿酒。
先把该做的做好,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。
就算要拍袁炜的马屁,也不能太直接,高明的马屁精往往润物细无声。
天气渐渐热了。
胡同口的大槐树吊着许多虫子,小孩子们喊这些虫子叫“吊死鬼”。
每次看到那一条条肉乎乎、绿得发紫的虫子,晏珣就担心它们掉进衣领里。
邻居前太医院院正李时珍说,这种虫子叫尺蠖,不能药用,没什么价值。
李时珍时年四十四岁,是个清隽的大叔,双目炯炯有神。
左邻右舍住着,不用特意来往也有几分交情。
这日,晏珣从外头回来,与李时珍在路口相遇,寒暄几句。
晏珣问:“李伯伯,人中黄、夜明砂、望月砂、白丁香、五灵脂、鸡矢白都能药用,你吃过吗?你说吊死鬼没用,我偏要试试。”
“你自己试?”李时珍惊讶。
神农尝百草,晏郎尝百虫?
晏珣摇头,扯着嗓子喊:“常欢,常欢!常欢人呢?”
阿豹从家里跑出来:“刚有跑腿的来送信,老家来的人已经到城门外。六婶让常欢去接。”
晏珣顿时把吊死鬼抛诸脑后,高兴地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