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,不好问。
没想到在这下雨的季节,徐时行自己说出来。
王锡爵跟徐时行交情深,愤愤地说:“申家真想让你认祖归宗,为何要到乡试后?都说生恩不及养恩,你可以不理他们。”
徐时行苦笑着摇头:“我养父去世,徐家我也回不去。生父那边,这些年其实给过徐家钱,支持我读书。”
晏珣明白,此时的人非常注重宗族。
若是申家闹起来,世人还会诽谤徐时行,说他不认祖宗。
他说:“姓徐也好,姓申也罢,你自己高兴就好。将来当上高官首辅,自己开宗立祠又何妨!”
格局打开!
徐时行目光发亮,燃起熊熊斗志:“你说得对!我无家可归,就自己创立一个家族!”
见他恢复精神,晏珣笑呵呵打趣:“要创立一个家族啊?那你得娶二十七房妻妾,生九十四个儿女。”
……二十七房妻妾者,小阁老严世蕃也;
……九十四个儿女者,山西藩王庆成王也。
其他人哄堂大笑:“这个主意好。”
听众人把他和严世蕃和藩王比,徐时行装作诚惶诚恐,又笑骂:“你们尽会取笑人,损友!损友啊!”
尤其是姓晏的探花,总是一本正经地说不正经的话。
亏得四十七座烟花楼的姑娘不知道,还把他当做谦谦君子。
徐时行好奇地问:“说起逛花楼,徐耀文怎么就嫖到中邪?害我还得跟人解释,我不是那个徐翰林!”
无妄之灾啊!难道上天也想让他改姓?
晏珣淡定地说:“夜里黑漆漆的,小胡同幽深得没有一点光。徐耀文忘拿灯笼,迷失在黑暗里,遇到鬼打墙。”
说破就没什么稀奇,主要是徐耀文胆小。
徐时行信以为真,一旁的杨仲泽半信半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