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上的冷风,将“南柯梦”的歌声远远吹散。
有人北上考功名,有人辞官归故乡,好似南柯梦一场。
王徽听见,赞道:“凡是吹拉弹唱,取乐的事,六哥就比别人精通,天生该是富贵闲人。”
晏鹤年说:“等我儿做了官老爷,我做老太爷,就是富贵闲人了。”
晏珣哼哼:“我以前学书画,常常被老师夸奖。老师也说,我这是富贵人家的爱好。普通人靠书画是很难吃饭的。”
众所周知,活着的年轻画家,很难卖出高价。.?
“可你不是办过画展、靠自己挣钱买了套吉屋?”晏鹤年好奇地问。
小珣从前的生活,他陆陆续续知道不少。
晏珣可疑地沉默一会儿,说:“我遇到一个贵人,欣赏我的画,赞助我办画展。”
“男的女的?”
“……女的。”
“哈哈!”晏鹤年捧腹大笑,“不愧是我儿子,就是有天赋。”
“爹你想哪里去了?那个阿姨比我大三十岁,就是欣赏我的画。”
“知道,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!你还偷笑呢!”
“我没笑,是嘴角自己勾起来。”
眼看儿子即将恼羞成怒,晏鹤年强忍着笑出船舱吹风。
这条运河,他走过无数回,这一次和以往都不一样。
北上不再是凄凄惶惶的求医问道,而是赶考,博一个进士及第!
谁能想到呢?
晏鹤年漂泊半生,还能有这样的机遇。
可见只要不放弃,说不定哪天就咸鱼翻身、风生水起。
客船行经淮安、临清等地,父子俩也算故地重游。
淮安一共有两座城,旧城北边毗邻淮河,新城斜斜与淮河相邻,一直到清江浦。
运河三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