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水席来者是客,不管认识不认识的,登门拜会都可入席。
现在来了两位京城的客人……除了距离远一点,似乎没什么不同?
被客人热情包围的晏家父子听到“京城”、“朱大人”,连忙迎了出来。
这两个使者,年长些的三十多岁,另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……都没有胡子。
管事?嘴上无毛管什么事?
晏鹤年看相最准,顿时心中有数,笑道:“是京中故交来了,一路远行辛苦,快请上座。”
两位使者微微一怔,一时间拿不准晏鹤年是不是认错人。
年长的带着一丝骄傲矜持地说:“我们从京城出发时,你们还在南京乡试。赶巧两位高中,我们来讨杯酒喝。”
“请坐!请上座!”晏鹤年将人领到上席。
晏珣飞快打开帖子一看,大一点的叫田嘉、小的叫田义?
甲乙?真名还是化名?
田义这个名字,是不是在哪里听过?
登记的礼单的常欢小声说:“他们送了两幅画,一幅林良的,一幅吕纪的。”
这两人是成化、弘治年间的宫廷画师,擅长书画的晏珣知道。
来客的身份昭然若揭。
晏珣的心怦怦直跳……难道他的美貌惊动最高层了?
皇帝忍不住派人召他进宫?
上席的顾轻侯、汪东篱等人也是这么想的。
算一算时间,两位使者出京时,晏家父子还在南京考试。
所以,绝不是为了祝贺乡试夺魁而来。
顾轻侯试探:“晏解元是我的姑父,我不知道他还有京中故交。哦……朱镇山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、巡抚山东,两位是朱巡抚的管事?”
朱镇山就是朱衡,去年院试录取了晏鹤年和晏珣。
田嘉淡淡地说:“我们不认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