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,否则岂不是说自己配不上这身衣服?
众魁首恍然,赞叹:“当时乱糟糟的,您的观察真细致。”
晏鹤年微笑着谦虚两句……其实吧,最重要的还是看相。
他是干什么的?
他一看那人的面相,就知道此人必定是勋贵人家的家丁豪奴。
有一种清澈的傲慢和愚蠢。
平民不能蓄奴只好收养子,而勋贵……
南京这里,最显赫的勋贵就是魏国公徐家——开国功臣徐达的后人。
话说,去年魏国公徐鹏举翻车了。
嘉靖三十九年,南京振武营士兵哗变。时任南京守备徐鹏举,面对兵变,第一时间跑路。
事情平定后,徐鹏举被夺了南京守备的官职。
别看徐鹏举是老牌勋贵,却一直走严嵩的门路,之前就贿赂严世蕃,想把爵位传给偏爱的小儿子。
现在更想靠严家再获重用。
这些事,是鹫峰寺苦瓜和尚不经意透露的,晏鹤年记在心上。
总而言之,水深风浪大啊!
聪明人不止晏鹤年一个,其他人也在心中猜测嫌疑人。
在路口,魁首们心事重重地互相道别。
汪德渊也向晏珣告辞,小声说:“我去伯父那里打听,有最新消息就告诉你。反正你们的魁首,谁也夺不走!”
现在谁不知道《礼记》经魁晏珣曾在汪氏族学读书?这是汪家的人。
动动珣哥试试?汪少爷第一个不答应!
晏珣笑了笑,同样小声说:“你别瞎打听,把你伯父惹急了,又挨一顿打。”
汪德渊唉声叹气:“以前平安还是我家养子,每次我做错事就让他挨打。现在不行了,他是雇工,我家不能打他。”
“养父”打死“养子”,有父子的名头不算大罪。但打死自由身的良民,